小说连载：无法忘却的青春（009）

009 一九九二年 舞厅



列车依旧急速地行驶在夜色中，我也感到有些困了，忙叫醒早已睡着的张翔，对他说道，我休息会儿，你注意下我们的行李，可以不？

列车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虽然这节车厢多是我们班上的同学，但也有不少我们不认识的乘客，尤其是不时的有很多走来走去的人穿梭在车厢里。当然我们每个同学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行李里除了学校发的四十元派遣费，就是那张派遣单最有价值了。但万一弄丢了行李，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就不能及时到教委和单位报到呀！

张翔醒了，但还打着哈欠地说道，睡什么啰？我和你说说话吧。

我忙说，也行。

于是，张翔说起了我们那次在舞厅和长沙本地学生打架的事情来。我记得我还专门写了一篇《不必为你辩护》的文章，登在了校刊《今日机校》第十六期上。

“你和我都是湘西人。听说你和同学打架，我实在为你遗憾。

“你是土家族还是苗族？湘西土家族和苗族人民在同大自然的长期斗争中，铸成了吃苦耐劳、强悍爽直和诚实好客的优良风尚。他们背负竹笼，不畏雨雾，不避风霜，常年在悬崖山坡上辛勤劳作。他们粗食陋居，生活简朴，祖祖辈辈以依山伴水的茅舍为家。

“土家人好客，利口之物，不分彼此。暑天路过瓜田园林，摘瓜解渴，不必问属谁家。建屋上梁，婚丧喜庆，亲邻皆来相助，重情义而不计报酬。若遭病痛灾难，大家慷概解囊相助。

“苗族人交朋结友，重信用守诺言，扶持正义，憎恨邪恶，注重公德，尊老爱幼，忍辱负重。

“湘西大山里走出了德高望重的贺龙元帅，享誉世界的作家沈从文，国画大师黄永玉，他们是中华民族的骄傲，湘西人的骄傲。

“我们是湘西的新一代，我们有着先辈的血缘，应该继承他们的优良传统，也应具有他们的性格、灵感和豪情。但现在我们怎么样呢？

“你干了他们从没干过的事情，做了违反校纪校规的事情——打架，在此不必为你辩护！

“新中国成立以来，党和政府把关怀与温暖送给了我们湘西，使这贫困落后的山区得到迅速发展。党和国家领导人多次深入了解我们湘西的情况，解决种种实际困难和问题。为了发展湘西的机械工业，我们学校成立了湘西分校……

“所以我们要自重自珍自尊自爱，我们要用实际行动来感谢和报答党和政府以及学校对我们的关怀。

“不必为你打架而辩护！

我记得当时我这篇文章刊发出来后，在学校里引起了不小的反应，那些老师们对我投来了赞赏的目光，很多过去不认识我的同学也对我关注起来，无意间碰上我时总会看我几眼，或做出那种想和我打招呼的样子，无奈我总是做出那种不愿搭理的样子，使得别人认为我很清高，难于让人接近。

实际上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心情有些不好罢了。

那是因为班上的同学看到我的文章后，都说我爱出风头，爱表现，都有意或无意地回避着我，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受排斥的味道，心里难受极了。

譬如一天我问张艳，把你的笔记借我抄抄？

哪只张艳没好气地说道，你上课时自己怎么不抄笔记呀！

张艳这种说话的语气原来是不曾有过的，搞得我心里一时有些难受起来。原来张艳总是一下课就问我道，你笔记抄了没有？要是没抄的话，拿来我帮你抄上。

不过好在张艳对我这样的态度也没有持续多久，大约三四个星期过去后，又一如当初了。

后来张艳也问过我，你怎么要写那样的文章呀？那不是要与我们搞对立吗？那不是要我们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吗？

我忙解释道，我也没想那么多，我只是觉得打架这件事情不好，况且也违反校纪校规了。

其实那次在舞厅里打架，也是因我而起的。

那是一个周末的晚上，我和吴峰、张翔等一起来到学校的舞厅，其实我们也不怎么会跳舞，只是周末实在没什么地方可去，几个人就决定上舞厅了。当时我们在舞厅里坐了好久，因找不到合适的舞伴，我们只有坐着看别人跳。

这时我说，我去请那个穿红色连衣裙的跳舞。

张翔便说，别人不会理你的，别浪费精神了。

我有些不服气地说，我一定会请到的，不信我们可以打赌？

张翔也有些不服气地说，打赌就打赌，怎么赌？

我随口应声道，随便。

说着我就起身去请那个穿红色连衣裙的了，哪只不用花太多的口舌，就如愿以偿了。我搂着那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同学，舞步有些错乱地在舞池里跳来跳去，舞姿谈不上任何的优美，让人看去顿时不由地会产生一种很滑稽的念头。可就在我有些陶醉的时候，一个个头比我高块头比我大的男同学，冲到我面前大吼大叫起来，你胆子真大，敢和我女朋友一起跳舞。

跳舞又有什么呀！我又不会抢了你女朋友。顿时我心里便这么想道。

哪知那个男同学却不这样认为，一把从我怀中将那穿红色连衣裙的同学拉走，并恶狠狠地对我说道，你他妈的，真是脑袋进水了，我的女人你也敢请跳舞！

我忙解释道，我只是请这位小姐跳跳舞而已，又没有什么其他想法和行为，这又有什么呢？

可是那个男同学就是不听我的解释，还凶凶地说，你再说，我就要动手了。

吴峰和张翔看到我这样后，便纷纷跑来忙问我什么事情，我便把事情简单地叙述了一下。

吴峰听后一肚子气，也大声地说道，跳个舞有什么啦？

张翔等人也附和道，看哪个敢动手？我们正想打架呢。

哪只那个男同学也不甘示弱，随即在他身后也跟来了三四个学生，壮胆示威起来。

一场无法控制的群殴事件就这样发生了。

我当时没有动手，只是一个劲地劝架，但事情的发展到了无法控制的局面，双方都有人受伤，那个男同学被吴峰死死地按在地上不能动弹，张翔就拼命地扇那个男同学的耳光，舞厅里顿时乱作一团，桌椅凳子被扔得到处都是。舞厅里的人便也大喊大叫起来，有的纷纷跑出舞厅，其逃跑的速度不亚于百米冲刺。

后来学校保卫科的工作人员来了，才很快地制止了这场群殴事件，也很快地学校经研究决定，对吴峰、张翔等人记大过处分，对我记过处分，我对此没有什么异议，毕竟这件事是因我而起，可吴峰和张翔他们几个受到处分的同学牢骚满腹起来，说学校的处分太重了，还说事情是那个男同学挑起的，他们只是出于“朋友有难，拔刀相助”而已，怎么能受到这么严重的处分呢？

对此我很是不好意思起来，后来在我女朋友吴漾的建议和资助下，在学校外面的餐馆里请吴峰和张翔等人大吃了一顿。

吴峰酒过三杯后大声地对我吼道，舸帆，你他妈的真不是人，我们可以说是为你打的架，你倒做起好人来了，还写什么他妈的《不必为你辩护》之类的文章，你真心太黑了。

我忙拉住吴峰的手说，你可能有些误会我了，我写那文章也不是你说的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呀？张翔接话道。

怎么说呢？我现在是越说越说不清楚了，慢慢的你们就会明白的。我只能这样对他们说道。

不过我女朋友吴漾很会说话，她忙对吴峰和张翔等人说道，大家都是朋友，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今天请大家吃个便饭，大家肯赏脸就说明彼此之间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呀！我和我男朋友舸帆今天请大家吃个便饭，也就是想诚心诚意地对大家陪个不是，希望得到大家的理解和原谅，你们自己看看饭也吃得差不多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觉得怎么样？

一阵时间里大家都没有说话了。

最后我女朋友端起酒杯说道，大家也别想什么了，喝上这杯酒，以后大家还是好朋友，再也不要提这件事情了，可以不？

于是，大家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如今张翔又说起我们在舞厅打架这件事，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但很快张翔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忙解释道，舸帆，我说这事不是对你还有什么意见，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好有味，也是我们共同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呀！

我忙点点头，应声道，是的。

张翔又说，其实你也不必再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了，我和吴峰等人早就忘记了，我们不是还是好朋友吗？

我又点点头，轻声地说道，是的。

其实至今我都觉得我写那篇《不必为你辩护》的文章没有什么错，实际上对与错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许会有一个正确说法的，为此我却一点也不感到担忧和纠结。

一揖邀得美人舞，一笑化尽兄弟疑……

欣赏！

不错不错，有个地板可以坐坐，楼上的占地太大了，让让位



坐完慢慢品读

梦儿坐下听哥哥细说往事......


欣赏！

贤子 写道:

一揖邀得美人舞，一笑化尽兄弟疑……

欣赏！

哈哈，谢谢！

紫色的梦 写道:

梦儿坐下听哥哥细说往事......


欣赏！

哈哈，谢谢了哈！

轻泪 写道:

不错不错，有个地板可以坐坐，楼上的占地太大了，让让位



坐完慢慢品读

哈哈哈，谢谢！

欣赏。

精彩！期待续集回放~~

冬儿 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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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谢谢冬儿了哈！

“阿帆哥哥”，接着讲故事，冰冰很喜欢。

冰冰 写道:

“阿帆哥哥”，接着讲故事，冰冰很喜欢。

哈哈哈，谢谢哦！

俺也来凑热闹听故事，问候彭兄~

似水流年 写道:

俺也来凑热闹听故事，问候彭兄~

热烈欢迎哈！多抛几块砖头更好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