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一九九二年 遗憾
毕业前几天的一个夜晚，我和张艳在学校假山背后长吻，然后我轻轻地解开了她的乳罩，她沉迷地哼哼着，当我准备进一步行动时，她忽然清醒过来，喊了声我不！红着脸逃回宿舍去了。这成为我中专时代的三大遗憾之一，另外两件，一是毕业论文答辩三次我都没通过，后来也不知怎么的，老师竟让我也顺利毕业了。二是又一次下晚自习后，我和吴峰偷偷地跑到校门外附近的录像厅，半夜里看黄色录像被保卫科工作人员抓获，我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的形象受到极大的玷污。
那天也不知哪根神经错乱，我和吴峰俩人竟然去看那黄色录像？到底是吴峰叫上我的，还是我叫上吴峰的，现在确实有些记不清楚了。那天下晚自习后，我和吴峰没有回寝室，而是走到校门外附近的“君再来”录像厅，记得还是吴峰掏了两元钱，为我和他自己买了票。录像厅里放映的是83版的《射雕英雄传》，那时我们对这个电视剧很喜欢看，那些武林豪杰们的侠骨柔情深深地感染着我们。实际上这个电视剧早在八十年代就已经热播，只因那是我们都还小，或者说我们那时都还生活在乡下，没有观看的条件。不过我在吉首一个重点中学读初三时，很是认真地读过金庸的这部《射雕英雄传》小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十二点钟，我们下晚自习时也才九点半，我依稀记得我和吴峰进录像厅时刚好十点钟，当时我还看了一眼挂在录像厅前面那面有些泛黄的墙上的石英钟。那石英钟上沾满了灰尘，也布满了蜘蛛网，但时针的走动还是看得清楚的。就在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和吴峰看了差不多三集的《射雕英雄传》，就在我们看得津津有味之时，观众中突然有人大声地说道，老板，到时间了呀！
当时我和吴峰也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我问吴峰道，什么到时间了？
吴峰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管他，我们看我们的。
我忙说，都没放了，还看什么？
就在我和吴峰说话的时候，突然屏幕上出现了一些不堪入目的画面，纯正的黄色镜头，一个外国美女正在和一只大公狗性交，吓了我一大跳。我看了看吴峰，他却正眼睁睁地看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
我忙轻轻地拉了拉吴峰的衣角，悄悄地轻声地对他说，这是怎么回事呀？
吴峰一时没有听到我的说话，依然很专注地看着。
我便又使劲地扯了扯吴峰的衣服。
这时吴峰有些不情愿地问我，你扯我衣服做什么？
我见吴峰问我忙说，我们回去吧？这些东西我们怎么能看呢？
吴峰却很是不乐意地说道，回去做什么？再看一下呀！
我一个人一时也不便回去，只好呆在里面，时不时地看上几眼。哪只越看越有些想看了，一阵时间后，我也如吴峰那般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也就在我看得很认真的那段时间里，我感到我全身有些发热起来，满身的血液直往上涌，下身隐蔽处有些不舒服起来，我的阳具在不断地勃起和膨胀，一种难于控制的冲动不停地出现。此时此刻，我忙轻声地对吴峰说，你先看下，我去下厕所。
就在我话还没说完之时，吴峰也说，等下我，我也要上厕所。
现在想想我和吴峰两人在厕所里的情形，就感到好笑，很多细节我现在都还记得。我们两人一到厕所后，发现厕所里已经站满了男人，一个个看似在撒尿，实则都在用手抚摸各自的阳具。有十七八岁的年轻小伙子，也有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还有一两个看上去年纪差不多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一个个都没有做声或说话，只是默默地做着各自想做的事情。
于是我也学那些男人们一样，站在厕所里看似在撒尿，实际上也在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阳具，直到一些粘粘的液体从我那阳具处流出后不久，我那有些粗大的阳具就开始慢慢地萎缩，慢慢地回到自然状态。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溢满我的全身，然后我就有些感到好笑起来。我看了一眼吴峰，有些诡异地说道，你尿撒完了没有？
吴峰也有些怪怪地看了我一眼说，还没呢，你完了？
我忙说，我完了，那我等你。
就这样我去洗手，洗了很长时间，没有一点的时间观念，也许是为了等待吴峰？也许是感到自己的手有些脏了，想好好地洗一洗？也许是还在偷偷地回味那种溢满全身的快感和乐趣？
一阵后，吴峰也来洗手了，有些傻笑地看了我一眼，怪异地说道，你也那样了？
我忙说，什么那样了？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实际上我是知道吴峰说的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我不好意思罢了。
于是吴峰又说，和我还装？是不是怕丑？这有什么害羞的，很正常呀！我们都是十八九岁的人了，这都是很正常的生理反应呀！
见吴峰这么一说，我反问他道，你也这样了？
吴峰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便哈哈大笑起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和反应？
吴峰见我一笑，也不由自主地大笑起来。
后来几天里，吴峰又叫我一起去“君再来”录像厅看《射雕英雄传》。其实我是清楚的，吴峰无非是想在十二点后，再想看看那些不堪入目的黄色镜头。不过后来的这几次，吴峰还叫上了寝室里的几个室友，譬如向武、阿国、王军、杜华，共八个人的寝室，只有阿斗和石头两人睡在寝室里。
学生科宿舍管理委员会的工作人员来查寝室，见寝室里只有阿斗和石头，便很是生气地问道，你们寝室怎么只有你们两个人？其他的人到哪里去了？
好在阿斗很聪明，忙说道，向武从床上摔下来，受了伤，其他人送他到医院去了。
那些宿舍管理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忙问道，伤的严重不？是到学校医务室吗？
阿斗忙答道，有些严重，他们肯定是上医院了。接着又反问道，这时医务室还上班吗？
那些宿舍管理委员会的工作人员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叮嘱阿斗和石头道，那你们休息吧。然后就走了，去其他寝室检查去了。
一连两三天，阿斗都这么应付过去了。
可就在第四天晚自习后，学生科副科长兼宿舍管理委员会主任张勇老师，也来我们寝室了，一到寝室没等阿斗开口，就径直问道，说说你们寝室的那些人到底到哪里去了？
去医院了呀！阿斗不加思索地说。
还说去医院？今天下午我刚碰到你们班班长，说向武没有受伤，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张勇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了起来。
这……这……你叫我怎么说呢？阿斗吞吞吐吐起来。
至今也不知道是不是阿斗说的，但后来我们无论怎么询问阿斗，他都说不是他告诉张勇老师我们去看录像的事。后来我们就一直怀疑是石头告的密，但我们也一直没有得到准确的答案。就在第五天晚上下晚自习，大约在十二点半的时候，张勇老师带着几个宿舍管理委员会的工作人员，来到了校门外附近的“君再来”录像厅，把我们抓了个正着，还亲眼看见我们正在看黄色录像，真是百口难辩了。这还得了，顿时就把我们几个带出了录像厅，也带进了学生科办公室，又时询问又是批评，还叫我们几个明天各自写出一份深刻的检讨来，并在学校公开张贴，通报全校师生，接受记过处分。
一连几个星期，我走在校园里都不敢抬头，除了去食堂打饭或回寝室睡觉，一般我都呆在教室里不出来。
吴峰见我这样，便安慰我道，这有什么呀！
我忙抬起头对吴峰说，这还没有什么？丑死人了，要知道我在我们文学社都抬不起头了。
吴峰听我说完，大笑起来。
我女朋友吴漾这些天也不理我了，我都不知道怎么给她解释？我又说道。
那就不用解释呀！解释等于没解释，越解释越难解释，她如果是真爱你，就会不在乎这些的，你说呢？吴峰说过不停起来。
我说，我还说什么呀？我无可奈何地说道。
那天我和张燕在假山后面亲吻，吴漾是不知道的。记得那天我呆在教室里的时候，张艳递给我一张小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下晚自习后，我在假山后面等你。
我欣然接受了张艳的邀请。张艳比我先出教室，待我到假山后面时，张燕已经找好一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了。
我忙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在教室里就不能说吗？
张艳一时没有说话，有些害羞地看了我一眼。
你……你到底找我什么事呀？我来了怎么又不说呢？我又问道。
这时张艳抬头又看了我一眼，轻轻地说道，找你就一定要有事啰，没事就不能找你？什么个逻辑？
说完张艳示意我坐在她身边，我便也没多想什么就坐下了。
一阵后，张艳又说，今天晚上的星星多好看，月亮也很迷人。说着说着，她就往我身上靠。
我便一直不好意思的退让。
这时张艳就有些生气地说道，怎么啦？靠下你都不行啰？就只能你吴漾能靠？再怎么说你和我相处的时间，也要比你和她相处的时间长呀！
可我们只是同学呀！这样怎么行呢？我便解释道。
同学就不能啰？张艳又说。
我连忙说道，你是知道的，我有女朋友了呀！
你有女朋友了，又怎么样？你和她结婚了？成家了？张艳说个不停起来。
我忙说，那倒没有，但这样也不好呀！
什么好不好的，我就要你今天陪我到这儿坐坐，说说话，你不愿意是吗？要是不愿意的话，你现在就走。张艳说着说着就又往我身上直靠。
也不知怎么的，坐着坐着，我就轻轻地解开了她的乳罩，她沉迷地哼哼着，当我准备进一步行动时，她忽然清醒过来，喊了声我不！红着脸逃回宿舍去了。
张艳走后，我用右手轻轻地扇了自己右脸一耳光，喃喃地说道，我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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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小说连载：无法忘却的青春（008） 
2012-09-20, 19: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