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题写文：002期：《回眸逝去的青春》戎丽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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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逝去的青春（戎丽晓）

早操铃响，同学们纷纷跑向操场。早读课时，戎戎就把全班语文作业本收齐，交到于老师办公室，听到铃声，急速下楼脚步匆匆。

初二期末戎戎考了全年级第五，全年级共7个班三四百个学生，初三开学分班，她便顺理成章地成了初三（2）班班长。教语文的于老师口才相当，才华横溢，自然就是班主任。

除了副科，戎戎完全没有任何偏科现象，语数外物化，门门都学得游刃有余。老师安排她兼职了语文课代表，由于学校离家路途遥远，她这个班长兼语文课代表，除了收收作业本编编黑板报，平时几乎不要做任何义务辅助。天气不好的时候，老师还会劝她跟同村的同学作伴提前回家。

戎戎一下到楼前，就听到小霞在叫她：“戎戎快过来，告诉你一个秘密！” 一幅很诡异的模样。

“什么秘密？”有几个人能抗拒秘密的诱惑，对于平时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戎戎来说，也不例外。

“嗯…嗯…”小霞似乎难以启齿，扭扭捏捏。

“快说啊！”戎戎有些不耐烦了，因为同学们差不多都排到了操场。

“于老师让我们不许告诉你的，你听了不要有任何想法哦！”小霞还在卖关。

“快说吧你！”

“是这样的，那天班会你不是被于老师安排去听7班的班会了么？”戎戎点头，那天于老师是让她提前去7班，还叫她带上笔记本，把他们班会主讲的内容纲要统统记下来。那班会也太稀松平常了，尽管感觉别扭，戎戎还是很圆满地交差了。她想也许老师是想多多了解学习别的班怎样开班会的吧，因为他还太年轻。

戎戎问小霞：“怎么了？”

小霞一把按住戎戎肩膀，两个人都止住了脚步。

“其实那天是于老师有意安排你去把你支开的！那一节课上，老师就给我们全班讲了你，一直在说你的事情，说你的家庭情况，说你家里如何如何困难，条件如何如何简陋，成绩还这样棒，让我们好好学习你，还关照我们谁也不许告诉你，免得你听了难过，自卑……”

小霞一口气总算说完了，像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任务。戎戎却怔住了，脑子顿时一片空白，“自卑？”自卑是什么东西，戎戎不明白。

小霞拉着她跑进了队伍，才看到各班主任老师也都站到了前面。

早操已经做了两年，伸手踢腿根本就不需要经过大脑，可是那天的戎戎，不知怎的，不是步子乱了，伸手快了，就是转身慢了，幸好个子比较高，排在了队伍后头，要不然督导可是要扣分的呢！

于老师讲话风趣幽默，博古通今，每堂课都上得有声有色，哄笑不断，同学们都特别喜爱语文课。他个子矮小，老是在大家面前调侃说自己是六等残疾。所以每到语文课，同学们个个都精神抖擞地专注于讲台前那个窜上窜下，有些滑稽的身影。但是自从那日早操过后，戎戎再也不敢盯向于老师的眼睛。

开学后好几天，戎戎村上跟她同班的一位男生不知因何一直没去上课，戎戎村离学校可远了，是这个乡镇最偏僻的一个山村，戎戎每天骑自行车往返，单程也得要四五十分钟。

那天一吃饱晚饭，戎戎就伏在家里仅有的一张桌上做作业，妈妈还在对面吃着，外面突然听到停自行车的声音。这个村再没有比戎戎家更穷的了，这个时候谁会来她家做客呢？

正当一家子莫名相望，进门来的竟是于老师，后边跟着那位男同学。男同学把老师领到头也不回就走了，妈妈打过招呼转身到后屋想准备茶点，却被老师拉住了。于老师一边跟戎戎爸妈寒暄，一边环顾着这个家，客气得请坐也不肯。茅屋里唯一的一扇小窗户两旁是戎戎上小学四年级练书法的时候写的：“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老师盯了那字好久，戎戎自知字写得一点都不好，心里的鼓打得更响了，脸也火辣辣地难受。

“戎戎，一定要像这上面写的，好好学知道吗！”戎戎一个劲地点头。

“来到你家，我就想到了我上学那会儿。”老师转身对戎戎爸妈说：“我家姐弟三个，我还有姐姐和小弟，家里条件也不好。姐姐很早就工作嫁人了，小弟也很懂事，现在还在努力上学。我高考那会，我母亲病重，我父亲为了不让我分心，硬是瞒住了我，等到全考完了我才知道……”

老师有些哽咽：“后来上了大学，父亲实在没有办法，家里辛苦打拼出来的四间房子，卖掉了两间，拼死也要给我们上……”“所以戎戎爸妈，不管怎样，一定要把孩子培养出来，像咱们这样的家庭，唯有读书才能改变命运，才有出路！”爸妈点头微笑，戎戎怀疑他们似懂非懂。

就说了这么几句话，于老师就让戎戎快写作业，说不打扰了转身要走，妈妈让他坐下喝杯水，他连身子都没欠一下就匆匆跑掉，拉也拉不住。

收掉碗筷，妈妈出去跟邻居拉了会家常就踩着木梯爬上阁楼和妹妹睡了。阁楼的夹板随着脚步一晃一晃，时不时会往下掉落一些灰尘，洒在作业本上，戎戎吹了又吹。

于老师走后，爸爸就飞也似的往茶馆赶场，去晚一步，将友们就搭不上了。戎戎把作业做完后每天都会坚持系统地做好复习预习，她明白同学们都有许多参考书课外书，她只能仅仅依靠这些学校发的课本，除了抓紧更要抓紧！她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运气好的时候，还会蹭到年级一二。

有时深更半夜，爸爸回来睡不着，就打开那台永远也修不好的杂音电视。爸爸耳聋，音量开得老高老高。木板阁楼，传声太灵了，起初戎戎会很反感，爸爸脾气不好，也不敢吱声。后来渐渐习惯了，这点干扰，不在话下。她听说过***故意到街边看书提高注意力这个典故，所以还不免对爸爸产生了一点感激，也许这正是他用心良苦的另类培养呢！

戎戎只是偶尔烦恼，妈妈经常说身体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又不舍得去看看医生买点药，每天早上三四点钟就起来烧早饭，然后上采石厂搬石头。爸爸大多数时间都在茶馆，不管不顾，家里就这一间都不到的茅屋，如果以后没钱了，那不是连房子都没得卖？阿姨舅舅姑妈大伯，他们看起来也都不好过，那以后跟妹妹的学习该咋办啊？

爸爸的口头禅一直都是“过一天是一天，穷开心富忧患。”他六七岁就成了孤儿，几翻死里逃生，受够了风吹雨打，对现在的生活当然再满意不过了。也许爸爸的话也不无道理，人活着，就要乐观，戎戎心想。所以大多数时候她都快乐在数学第一，化学满分，英语最好，语文最高这一次次小测验小胜利上，根本还不懂什么叫真正的愁，更不明白那高深的“自卑”。

戎戎家这间爷爷留下来的茅屋。本来只有半间，后来大伯家砌新房搬走了，妈妈花了一千元买来大伯家那半间，刚好可以一半做灶堂，一半放桌子，还有宽裕的空档停停自行车，放放农具家什，住得比之前敞亮多了。尽管家徒四壁，夏闷冬冷，老鼠走马观花，肆无忌惮，戎戎和妹妹根本就没感到这有什么难过和丢脸，除了成绩上的荣耀，在外面从来不觉得低人一等。

屋里的地是土的，没浇水泥，地势又比周围邻居都低很多，雨季的时候家里总会积水汪洋。爸妈就开出一条条大大小小的沟子往外排水，爸爸还会富有想像地说：“闺女你看，这是咱们家的长江，这是黄河，这是九曲湾……”不吵架的时候，爸妈都爱哼着小调，那氛围再幸福不过了。

但是自从小霞对她讲了那个秘密后，不知怎的，戎戎总觉得自己在同学们面前，在老师面前，再也不敢正眼抬头。她总感到，老师同学们都在悄悄盯着她，似乎要把她每根头发丝都看清楚。

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那天于老师让她上7班听课，完了过来的时候，自己班的班会才刚刚结束，她看到于老师正在黑板上擦着一排字，她清楚记得那正是“梅花香自苦寒来”的粉笔楷书！没错，小霞说的都是真的！这真的不可思议！

午休课自习课，老师会安排班干部监管纪律。每到戎戎值日的那天，那几个最会捣蛋的泼皮，经常还惹得女老师生气掉眼泪，戎戎最多只要小吼一声，全班立刻安静下来。出黑板报劳动课的时候，有几个男生会主动上前帮她搬桌子干累活，也是平时最不爱听话的那几个。前段时间，她还一直在纳闷，现在一切，她都明白了，也懂了……

从那以后，戎戎感觉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快乐和单纯了，她总是闷闷地低着头，思想恍惚，脚步也感觉沉重了好多。女同学约她出去玩儿，过节过年要送她礼物，她总是不好意思地婉言谢绝。实在推脱不得，她便谎称妈妈不许收别人东西，同学不再勉强，渐渐地，她孤立了自己。

这一学期下来，戎戎总算松了口气，虽然感觉比以前累了许多，还是保持了全班第一。主课，基本还是小菜一碟。

初三第二学期是冲刺的关键，毕业考得好不好，直接影响以后的前程。戎戎明白她必须加油再加油，她的目标是争取考上市里那所最好的高中，所有人都说，只要考上那所高中，至少一只脚已经跨入大学的门槛。北大清华，除了在那，其它学校基本没戏。

要毕业的一学期，学校收费也越来越多，妈妈一听到要交钱就头大。戎戎一向特乖，要得多了妈妈竟然怀疑她骗钱在外乱花，从小到大，若是换了妹妹还有可能，戎戎好不难受，爸爸更是愤愤然辱骂老师混帐。后来，每到要收费，戎戎回来都不想讲了，不逼到全班就剩她一个没交，她都不吭声。一吭声，妈妈还要推拖两天，戎戎要得急，所以每每弄得她在老师爸妈面前很为难。费用比较小的时候，于老师会悄悄帮她垫上，其实她都明白，这也更加重了她的难受。这感觉就像一个雪球，越滚越大，大得沉重得有时几乎透不过气来。它又像一个恶魔在心里滋生，阴影越来越膨胀。

尽管整个学期的复习轻车熟路，但是戎戎还是感到从没有过的辛苦，她反复问自己：我到底怎么了？之前的我在哪里？

考前填志愿的时候，于老师提醒戎戎可以向村委打个证明，证明家庭条件困难，学校可以破例让学生优先选择市师范学校，读三年就可以出来工作当教师了。因为全市各大中学这一年统一实验重点高中，本校开了两个班，为防招不到学生，凡是未达市里最好高中分数线的，都得分配在本校重点班。戎戎回来没有让父母折腾，她知道为了爸爸的工作，她家跟村长家前几年矛盾闹得不可开交，爸爸那段时期像发了疯一样，拿菜刀一会要砍死全家，一会要砍死村长家……她不敢吭声，也不愿吭声，在她看来，自己的父母永远都是对的，她不想让父母去求敌人。

她除了填了那所市里最好的高中，其它什么都没填，她想：做教师有什么好的，做了老师还是改善不了这个家。她希望自己有更大的出息，大到自己都想象不到，大到让父母永远乐开花。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素质太差，自打成人后，戎戎的例假一直都很不规则。有时几个月没有，有时会毫无征兆地突然来袭，有时下面总没动静，鼻孔却三天两头流血。跟很多女生一样，来那个的时候，戎戎会痛得直不起腰，有几回刚好休息在家，邻居大娘看她痛得脸色煞白直冒冷汗，掺她去保健站打了强心针。妈妈回来还钱的时候，医生说再不打针的话看着就要晕过去了。但在学校里的几次，戎戎却奇迹般都胜利挺过来了。

只是有两次很难堪，因为毫无征兆没有防备，弄得裤子凳子上满是。有一次正上着体育课跑步，戎戎刚好穿了一条浅色的裤子，是阿姨穿旧的工作裤。没错，戎戎的衣服大多都是阿姨穿剩下的，妹妹更惨，是戎戎穿剩下的。那天，戎戎一直幽怨着衣服不够长，真恨不得挖个地坑跳进去。

戎戎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有病了，不单单是身体上的病，因为除了老师，连同学她也不敢正常面对了，她越来越边缘。有时听到小霞的笑声，她甚至会在心里恨恨：都是你！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要中考的那几天，同学们表现得都很紧张，戎戎反而感到特别地放松。考场她也很镇定，没有意外。

终于盼到去领成绩了，戎戎在家反复练习，让自己去学校能抬起头来，好好看看她一直在心里敬慕着的于老师，还有同学们，因为很可能从此就再也见不到了。

报成绩的时候，老师依照准考证号，每当他看向报到名字的同学时，戎戎就偷偷贪婪地看了又看。那不是一张俊俏的脸，但在全班很多女生的眼里，他比四大天王更帅。不过，于老师那天特别严肃。

副班长是位男同学，他考了607分，很不错哦，戎戎在心里直呼。没多会——“戎戎，604分！”戎戎表情木然，这是她每次听报成绩一惯的风格。因为她怕人误会：表现高兴就是骄傲，不高兴就是过份谦虚——真正的骄傲，所以最好便是木然。但这一次，她自己很清楚：为了掩盖失落！她使劲强忍住自己不要趴下不要哭，这离市里最好高中的分数线相差几十分哪！她似乎看到平时总爱背后讲人坏话的几个女生回过头来幸灾乐祸的脸，她终于明白在这个功德圆满的日子，老师为何那样严肃。

怎么可能，两学期下来，单元模考，多少次测试，副班长从来都没有超过她，从来都被她远远地甩着，唯独这一次，最关键的一次，决定命运的一次，她却出奇地少了他3分！

隔壁班里平时跟她不相上下的班长，每门功课都出自于相同的老师，那个女孩竟整整比戎戎高了40分！是全校唯一达到市里最好高中统招分数线的！那女孩的爸爸好像也是教育工作者，所以提前她就知道了自己的成绩，春风满面地拉着同学一个个在同学录上签名。当她把同学录递给戎戎的时候，戎戎正心不在焉，草草地签了个“万事如意！”挤了个微笑，便回家了。这是她有生以来最狼狈的时刻，于老师没有找她谈话，她明白，她让他失望了，很失望！

父母没有责备，在假期里，戎戎总算重整旗鼓，她决定就在本校重点班读高中，向往常一样，再拼出一翻属于她的天下。只要够勤奋，她坚信不会差到哪！

高中的生活太不习惯了，陌生的同学，陌生的老师，陌生的教学大楼。那些同学大多都不是本镇的，听说大部分都靠关系花钱买分数进来的，戎戎不理解花钱买是什么意思，也不想弄明白。她知道这是学校第一年实验重点高中，学校很重视，调拨任教的都是本校的精英，家长们也都很有信心，所以她也提醒自己振作再振作！

对于高中的集体氛围或是课程，戎戎都感到极不适应。同学之间都说起了普通话，隔膜得好疏远。那些陌生的男女同学，一个个都像富家少爷千金小姐，她跟他们没任何交流。所幸初三同班的那位副班长，比她高三分的男生正好又跟她分在同一个班，尽管从没私下说过话，心里还是感到温暖了一些。

于老师也被调到普通班教高一，有一次在楼梯口，于老师叫住了戎戎。戎戎没敢看他，只嗯了一声，便低着头匆匆跑开了。她不知道老师要跟她说什么话，她没给老师机会，更没给自己机会。事后她好后悔，为什么不给老师一个灿烂的微笑，至少让他知道他曾经最最关心过的那个学生，她的学习生活还是快乐着的。难道她真的给不起了吗？

其中测试，成绩竟然名落孙山，排到二十名开外，简直不敢想像！曾经的第一第二，完全被入学毫不起眼的中等生替代，到底怎么了？她始终没找到答案。偶尔在课间从老师的只言片语里，我似乎了解到好多同学的家长会私下找老师请求额外的关照。在这方面，她似乎有先天的敏锐，她不傻，但她回来从没跟爸妈提起过。她不接受老师的言外之音话里带话，这只能让她在心里更不愿接近那些同学，以及老师。

她还是每天预习复习到凌晨，班上所有的同学都住校上晚自习，那要多好几百块钱，她没有，就算妈妈舍得，她也不忍，照样每天骑着经常会破胎闹故障的自行车来来去去。每晚，她都拖着透支的身体入睡，爸爸的电视声音再高，她也照样呼呼入梦。梦里，几乎每天都梦见妈妈身体不好，累死在工作现场或病死家里。小时候妈妈带她去过那座山，她再熟悉不过了，梦里总是看到妈妈突然瘫在一堆石头上……每每哭醒过来，爸爸听不到，妈妈有时会问怎么了，妹妹在旁鼾睡得就像头小猪猪。

接着，连上正课也开始走神。以前感觉学数学最刺激，每解出一道难题，就像打赢了一场胜仗快意。不知从何时起，一上到数学课就睡意朦胧起来，有好几次竟入了梦乡。晚上在家做作业也是，看着看着，想着想着，就会不知不觉趴下睡着。

总算熬过了一学期，这一学期，她唯一的收获就是有一天同桌告诉她，全班的男生投票评选出三朵班花，她居然荣获第一。她苦笑，她不觉得这是荣耀，而是一种污辱，一种罪孽。别人也许会很福气享受这种罪孽，但她不会，她总是无视某些男生有意无意的接近，过分的冷酷有时连她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她对自己说：如果再考不到前三，我就放弃！对！放弃！

大姨妈依然没改常态，期末考试第一天，裤子板凳一塌糊涂，肚子也格外疼痛。有几道题明明会的，都没来得及做。她预感到：这是老天注定的安排，谁也违抗不了。

所以总成绩就算比期中考试提高了许多，她也依然放弃了。她告诫自己：不能再拿妈妈的辛苦血汗钱当儿戏，不能再糟蹋自己的良心孝心！唯一的选择只能放弃！就算老师劝慰减免所有的学费，她也毅然决然。如果那样，她只能认为她要辜负的更多，压力更多，更学不好，犯的罪更大！

就这样，从此以后，她埋葬了这一段青春，她把自己彻底关了起来。许多年来，她忘了自己曾经是叫“戎戎”，她用之前的身躯续演着另一个陌生的一无是处的自己。

那之后所谓的青春，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一场走过，根本就没了任何意义，有人认为她患了严重的精神疾病。

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悲哀，她还好好地活着。她没有遗忘这段逝去的青春，她坚强地呼吸着，也许正是为了今天的回眸。

现在的她，总举着一双呆滞的眼睛，那双呆滞的眼睛或许还能感知一些世间的喜怒哀乐，冷暖寒凉，是非对错……

不恶不坏，就是她最大的目标和坚持了。

谨以此献给第28个教师节！

游客

欣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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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子写道:: 欣赏了！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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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又是一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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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写道:: 转眼间又是一个轮回

谢谢来访

笔墨之星1级 帖子数 : 67 积分 : 74 注册日期 : 12-08-26

关于青春的话题。支持

欣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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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林娜写道:: 关于青春的话题。支持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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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武定写道:: 欣赏了，

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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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了，我们微笑着说再见。青春的记忆，那个老师，那个季节，那个夏天，那首歌，跳动的音符，熟悉的旋律，轻轻的哼唱，谁愿与我一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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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写道:: 毕业了，我们微笑着说再见。青春的记忆，那个老师，那个季节，那个夏天，那首歌，跳动的音符，熟悉的旋律，轻轻的哼唱，谁愿与我一起和……

谢谢！

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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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的梦写道:: 欣赏

谢谢！

谢谢支持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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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儿写道:: 谢谢支持活动。

谢谢！

同题写文：002期：《回眸逝去的青春》 戎丽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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