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用旅行命名
你从心里,掏出骨头,吸引我做一个诗人
那些菜市里的狂燥、喜悦、颓唐、悲伤
摸不到自己的五脏与肋骨
再小的伤,都是硬伤
你说:农村的大妈们,开始相信了下巴会飘过的事
我于是也告诉自己,找个理想吧
或者是,把一本书读完
这话被水一湿就稀烂
生活太瘦了
总会有一些伤,象刺,插入诗行
于是有了亲人,朋友,和那些看到与亲历的事情
一粒粒的,撬开味觉的嘴
被堵住的气管,一着急就更换一次签名
我掉进了生活的圈套
不记得快乐,不记得美好,不记得骄傲
不记得吃饱喝足了,是怎样消化掉臭哄哄的石块与拔不出的箭头
我在悬崖上象打盹的佛,尘世在屁股底下放火
哧哧的烧烤着呼吸、情歌
炽烤着眼睛,冒着燃烧森林的焰火
年轻的勇士,颓萎的爬回港口
带着那个星球的焦土味
倾倒出的,尽是荒凉的仔核
从身上的气味,轻而易举就能找到烦恼
记忆,也总是摆着虚弱的姿势,在远处咳嗽一声,就颤栗一下
我夸张的戴着一座山,那些葱绿,是格格不入的轻挑
再踮踮脚,就捅破了天
你流着口水,描绘着下个月,一个大腿盛开的季节
说是气氛快窒息了
沮丧,正以饥饿的速度
吞噬阳光、水、空气、与杜喜
只留下笔、力气、与贫穷
诗,在山顶喊一声:滚
然后就带着省略号逃走
心情,停泊在酒里
乌托邦在打太极,啃干粮,吹口哨,在伤口种花
背负双手,长满一脸的世故象挤出的沙尘暴
使我揉不出眼里的沙
我把肋骨给你,去雕塑你的象牙碧玉
我一肩沙漠一肩戈壁
去贫民窟旅行